昃林

【翔霖】亭间小憩

△禁止上升真人


  

 


  

△有ooc


  

 



  △旧文重发

 


  

 


  

 


  

 


  

 


  

01.


  

那是个比较老的教堂了。


  

 


  

红砖砌的墙翻了又翻,铁门上锈迹斑驳,轻轻推开还能听到吱吱呀呀的响声。花园到是没有荒废,被几个信徒和教父轮流打理着。花红叶绿,近了还能嗅到玫瑰的芬芳,却显得格格不入了起来——与这教堂比着。


  

 


  

这里的教父姓严,是个生的好看的亚裔面孔。因为这个原因,来这里祷告的妇人也多了起来。


  

许是因为严教父生得太好看,即是每日只听他念诵经文,也愿意罢。


  

 


  

但是严教父最近似乎总愁眉苦脸的。


  

 


  

“教父,您最近碰到什么烦心事了?”问话的是一位名叫缇娜的混血女孩。她的父亲是中国人,所以会说中国话,平日里和教父也走的比旁人近些。


  

 


  

 


  

"My child, God will give you the answer as long as you concentrate on reading.(我的孩子,只要你专心的诵读,上帝会给你答案。)"严教父眼皮也没抬,轻轻地说。


  

 


  

缇娜只好悻悻地回到队列中。她知道,如果教父也用中文回答,表示他愿意与她交谈;如果教父只是告诉她认真诵读,表示教父不想说。


  

 


  

可是教父,您在想什么?


  

 


  

缇娜有些心不在焉,好一会儿才进入状态。


  

 


  

因为教父走到她的身边,用只有两个人听得到的声音说了句“attention”。


  

 


  

她不敢再直视教父的眼睛。那双眸如东方的墨一般黑,与本地人千篇一律的蓝很是不同。没有与生俱来的忧郁感,却像是蒙了层纱,盖了片雾,强烈的神秘色彩。


  

 


  

教会的活动结束后,她匆匆地离开了。母亲在外面等着,手上搭着一件牛奶紫色的毛衫,和旁边的人聊着。


  

 


  

“mom.”她小跑去,碎花裙在风的作用下摆动,源头雕花的棕色皮鞋在地面上发出清脆的声响。


  

 


  

后来她与母亲提起这位教父,母亲只是笑笑,眼里满载温柔,“那是东方人的独特魅力。”


  

缇娜知道那是母亲和父亲之间的事,便没再多问了。


  

 


  

 


  

 


  

 


  

 


  

 


  

 


  

 


  

02.


  

“father”,这是严浩翔现在的称呼。


  

他来这里两年了,刚开始的时候,还会有人叫他“Oven”,到了后来就都一块喊他“father”了。


  

说实在话,每天听别人叫自己“father”感觉还是有些微妙。但是职业需要,且他自己也是一名虔诚的信徒。


  

 


  

但是有一个人,叫他严浩翔。


  

虽然大多数时候那人并不直呼姓名,常常和别人一样一口一个您的,严浩翔还是觉得他特别。


  

 


  

那是一个来这里休假的中国男人,待了三个星期了,据说一个月之后便会离开。


  

 


  

这里确实是一个休假的好地方。沿海,夜里有海风吹,有星星看。


  

 


  

那人和自己一样,嗯,皮肤很白,看起来挺软的。有两颗明显的兔牙,导致严浩翔同他交谈时总会联想到兔子,便忽略了他谈话的内容。一头乌黑的短发,软软的贴在脑袋上,起风时会掀起小层波浪。看惯了金发碧眼,忽然来了个纯正的中国男孩,严浩翔忍不住的想要和他靠近。


  

更何况,他们都信基督。


  

 


  

那天教会的活动结束之后,人都散了。他一个人在花园里悠悠地走着。


  

他在等待,即使他没那么有耐心。


  

 


  

“严浩翔?”


  

 


  

熟悉的声音响起。不拖泥带水,但又不干脆利落。特有的鼻因和语调,到是品出一番韵味来。心中似乎有什么终于坠下了,莫名安心的起来。


  

 


  

“贺峻霖,”他说,“你有几天没来参加教会的活动了。”


  

 


  

“嗯,”被称作贺峻霖的信徒朝着严浩翔走,“有点事。”


  

“怎么了?”他笑了笑,“您不必担心。”


  

 


  

啊,兔子。


  

看到他笑,严浩翔条件反射的想。


  

 


  

 


  

 


  

 


  

 


  

 


  

 


  

 


  

03.


  

直到严浩翔看到贺峻霖的脸上露出疑惑的表情,才意识到自己的失礼。——他一直这么直白地盯着对方看,且什么也没说。


  

 


  

“抱歉,有些走神。”他挠了挠后脑,将自己披着的外套脱下——说实话,那件衣服薄薄的,并没有任何实际作用,只是职业需要而已。


  

 


  

他拉着贺峻霖向花园的凉亭走去,那是新修的,为了方便人休息。


  

 


  

“听缇娜说,您最近总是苦着张脸。”


  

见严浩翔表情微妙,贺峻霖又补了一句,“啊,教会里栗色头发的女孩,会说中文,她是叫缇娜,没错吧?”


  

 


  

“嗯,她是叫缇娜。最近遇到了点烦心事…吧。”


  

 


  

严浩翔皱了皱眉头。玫瑰,月季,红的艳丽,白的如纸,交汇在一起生长。好看得晃眼,气味冲了些。


  

 


  

他把手放在鼻子上面,不自在地遮着。他的烦心事?也不算吧,也不看看罪魁祸首究竟是谁。


  

 


  

“你呢?难得的休假吧,不多去走走,整日来教会又有什么意思呢?”


  

 


  

“不瞒您说,”贺峻霖露出一个近似苦笑的表情,“在教会里,我更自在。”


  

 


  

“嗯?我昨天看到你和一个西班牙男子在一起,聊的很来呀。”


  

语气是不自知的酸。


  

 


  

方才坠下的重物又被高高举起,仿佛下一秒就要摔下,狠狠地撞击心脏。


  

 


  

不错,几天前他看到贺峻霖和一位西班牙男子站在一起,有说有笑。就这一眼,他又随着别人离去了。那画面却不断循环,导致他这几天都心烦意乱。


  

 


  

终于……问出来了。


  

 


  

明明只是一个过客,为什么会这种程度的影响他的生活?他有时候会这么想。


  

 


  

“啊,”贺峻霖没想到他会问这个,但还是说,“一个故人而已。”


  

“您呢?您的太太是个什么样的人?一定很优秀吧。”


  

 


  

毕竟只与您相处这么几天的我,都觉得您太优秀了。


  

 


  

“抱歉,我不是有意要打探您的隐私,”他拉起了他的手,置于有光的位置,“但是您看,”


  

 


  

银色的戒指在光的照射下反射出微弱的光,“您的戒指实在是太耀眼啦。”


  

 


  

严浩翔愣了愣,只觉刚才被小信徒碰过的皮肤在发烫。


  

 


  

“男性带在左手食指的戒指,表示单身。”他笑着说。


  

 


  

“好了,”严浩翔起身,心情愉悦起来,好像方才的问题也是小信徒的烦恼一般——他们扯平了,“今天就聊到这里。你看,太阳已经西落了,不是吗?”


  

 


  

贺峻霖偏过头去,“是的,您说的对,我该走了。”


  

 


  

“那么,”他说,“期待下次相会。”


  

 


  

严浩翔郑重地在胸口画了一个圣十字架。


  

“愿上帝赐福于你,及你的家人,朋友。耶稣爱你。”


  

“我也爱你。”
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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恩玛很想借着火把的火光,在黑夜里出嫁。
wb昃林不灵
小🍠mynameiscxr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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